曾经以为路是最远的,
曾经以为昙花一现是最短的,
直到遇到了“记者”,
直到遇到了“新闻”……
在一本书上,我看到了这样一句话“你看到我时我在纸上,你看不到我时我在路上。”从那一刻起,我开始知道了“记者”。
选择——即是一个王者
对记者,流传着这样一个称号——“无冕之王”,选择做记者需要一种勇气,那不仅是敢于与强权、邪恶相抗衡的斗志,拒绝诱惑的定力,还要有置生死于度外的决心。他们行走在高山峡谷中,骄阳、暴雨之下;穿梭于市井百姓之间,心甘情愿做社会一面流动的明镜。“飘萍一支笔,抵过百万军”,当年冯玉祥对邵飘萍的一句评价道出了新闻的“杀气”!那时的记者们敢于揭露权力的真相与本质,他们不仅是历史的记录者,还充当了为国奔走的呼号者,那支“笔”更是一杆枪,直插敌人的心脏。
远如黄远生、邵飘萍、林白水……近如范长江、邹韬奋、如中央电视台《焦点访谈》记者曲长缨。在2002年,为调查山西临汾阳泉沟煤矿厂瓦斯爆炸事故,曲长缨走访了3个省,十多个村,行程3100公里,历时45天,1个半月的时间了,他们一行遭遇了摄像机被抢,车祸,金钱的利诱,但他仍然大胆揭露了“山西省临汾阳泉沟煤矿特大矿难瞒报事件”,被评选为“2003年度中国记者风云人物”。
曲长缨说过:“你的心要是能像一个金子一样,你就不会被外边的金子所诱惑。”选择记者,就必须要有一颗金子般的心。
记者——不是任何时候都说“真话”
有这样一个摄影记者,他拍摄过过国庆50周年庆典、神五、神六的飞天、伊拉克的战火、抗击非典时期的隔离与守望,他是中国电视台军事部记者冀惠彦,在无数次的险象环生中,真实准确地报道了中国乃至世界的一件件大事,这样一个说真话的记者,却是一个爱“撒谎”的“孩子”。2003年2月10日(大年初七),冀惠彦被派赴到了被战争笼罩的伊拉克,他对母亲撒谎说去新疆采访一个典型,正是他在枪林弹雨间,冒着生命危险,拍摄下的战争画面被很多国际知名电视台引用。2005年,因为去非洲采访我国驻当地的维和部队,在当地感染了“致死型脑型疟疾”,而直到出院,他都没有告诉母亲这件事。
我记得《东方时空》白岩松对他做了一次连线采访,这是冀惠彦最后一次离开巴格达的当晚,白岩松问他想对家人说些什么,我听见冀惠彦的声音颤抖着、眼里含着泪花,身在异国的记者,语言在那一刻变得如此苍白,我想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工作的机会,冀惠彦还会选择记者,同样会做一个“撒谎”的“孩子”。
采访——不是任何时候都要语言
“ 他朴实得像一块石头,一个人一匹马,一段世界邮政史上的传奇”这是2005年“感动中国”的颁奖典礼上王顺友的颁奖词。他因为一篇《索玛花儿为什么这样红》而为众人所知,这篇人物通讯的作者就是新华社记者张严平。
2005年5月,张严平跟踪采访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、全国邮政系统劳动模范、乡邮员王顺友,她和30位同行走上了海拔4000多米的小凉山,因为山区条件恶劣,领导下了死命令,除了摄像和摄影记者外,文字记者不准再上了。张严平却再三要求,最终成为了唯一一个走上小凉山的文字记者和女记者,她说如果不走进他的邮路,就根本没有办法了解他内心的状况,也了解不到他的生活状况,只有这样写出来的东西才更真实,才更能感动和震撼读者。
记者用于交流的不仅是一张口,还有一双眼睛,一双会观察、会说话的眼睛。
著名登山家乔治玛洛丽说他为什么要登山,他的回答:“因为山在那里。”对于记者来说为什么要写新闻,因为新闻在那里。记录、分析、传播,他们不是文学家、科学家……在历史变更时期,还容易充当风口浪尖的牺牲品,生活在阳光下的他们要面临行走在黑暗中的孤楚与险恶,在离新闻最近的地方,他们品味着人生的甘苦,我敬佩他们,他们创作了比昙花更让人心碎的新闻,他们用脚步丈量自己的人生。
夜色已浓,遥远的地平线走来一个伟岸的背影……
文/周婷(文新2009级)